镇钰

【银高】生病(生贺)

||银高+性转银高,主高杉视角

||幻觉(?)大概

||不知道在写什么(;▽;)还迟到了两天的生贺【虽然我觉得这玩意跟生贺真是半毛钱关系都扯不上啊


《生病》


高杉晋助晕倒了。

高杉晋助当然是不愿意躺在病床上的,除非他根本就不知道。

现在,他就不知道。

高杉醒来的时候觉得旁边闹哄哄的。

真吵啊。

真想一刀砍了,那样世界就清净了。


冤有头,债有主哦。

有个声音这样说,也在脑海里不停地转悠着。

谁?吵死了。

啊——眼熟的……


“医生,TA没事吧?”

耳熟的……


“……没事——没事个鬼啊!”穿白大褂的眼镜女抽了抽嘴角,随即异常愤怒的吼道,“因为痛经晕过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啊。”平平无奇的面容狰狞得整个人都失了比例。“银桑,你既然是她朋友那就提醒她注意一点啊。啊,我忘了,你连自己身体怎么样都不注意的。”

哈?开什么玩笑?就算他再怎么矮小也不像一个女的吧。哪个不长眼的医生?……嗯……长得太大众了,他认不出来。不过……银桑?银时?

这么想着,他把视线转了个方向。白色卷发,懒洋洋的样子,死鱼眼,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糖。果然是银时没——等等,胸前的那两坨肉是什么?啊,说起来,银时好像变矮了。

“阿银我也没办法啦,吃饭喝水睡觉这种事又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她——先开止疼片吧,话说止疼片对晕倒了的人有用吗?”

熟悉的沙哑声音响起来的时候,高杉只觉得平地起了惊雷——他一定是听错了,坂田银时的声音才不会这么……有女人味——虽然和平时见到的差不多,但分明这就是个女人。

对,就是女人。

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的高杉突然僵硬了,然后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着眼前的「坂田银时」。

一定是哪里出错了,他刚刚从战场上下来,就算再怎么晕倒了看到的也应该是个男人才对。

这是什么惩罚游戏吗?看坂田银时扮女装惩罚的是看的人才对吧。

病房里只剩下「坂田银时」和高杉晋助两个人。

“哈……”「坂田银时」戳了戳病床上的人的脸,软的跟包子似的,明明脸上也没几两肉,戳下去也有深深的凹陷,“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,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爱惜的嘛。贫血得那么严重,还不好好吃饭,靠中二又不能饱肚子。小日子来得不准你自己也清楚,来之前也会痛,居然也不做好准备,不做准备就算了,居然还吃冰,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不是。”

高杉撇了撇嘴,当他纸糊的不成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性别变了,但果然也还是一样的讨人厌。

“你别不知好歹,身体不好遭罪的是你自己,我还能害你不成。”

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。

“你说你,跟神威有什么好比的,那个大胃王平时吃那么多,饿个一两顿根本就看不出来,你居然跟她比谁饿得时间长……你这能跟她比吗,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。”

哈?他是饿晕的?

“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醒过来,我就把你的零花钱都拿去买草莓牛奶了,一瓶养乐多都不跟你买。”

幼稚。

“下次还要比这种就让阿银去嘛,毕竟阿银我没那么容易晕倒。”

无聊,谁会跑去比那些。

“你说你怎么就非要跟阿银拧着干呢,对你又没好处。”「坂田银时」叹了口气,眼睛看向斜前方,“有什么事急不能好好说,猜来猜去多伤感情,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银我不擅长猜东西。我知道我们有默契,但要是被别人利用了怎么办?到时候我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
说的像谁希望被你找到一样。高杉冷嗤一声,随即和「坂田银时」对上了视线——被找到了。心脏猛地收缩了。


坂田银时想,他果然还是心疼的。

失去了血色的皮肤苍白得不像话,绷带一层又一层的裹着,把人绑得像一个木乃伊。木乃伊还算活着*,他却已经死了。

“如果能睁开眼睛,他就能撑过来。睁不开,就死了。”白大褂的邋遢男人用笔敲着写字板,不耐烦地说道。明明床上躺着的这个身上至少一半伤口都是他弄上去的,结果还把自己弄得看起来特别内疚特别无辜特别欠揍。“我说你也收拾一下,别床上的人还没醒过来你又躺下去了,我跟你说你不把医药费缴清了我是不会给你治疗的。”

“恩……我不觉得这是我欠他的。”坂田银时支在一旁,声音粗粝得像是从沙子里磨出来的一样。

密医无所谓的撇撇嘴:“那就别摆出一副怨夫像,当谁欠了你的一样。”

高杉晋助(♀)醒来的时候就听到男人们这样说着。

这声音……有点耳熟……银时(♀)?不,这是个男人,连长相都相似的男人。

但是完全不一样。这个人的身上有着银时(♀)完全比不上的血腥味和孤独感,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她见到这样的「坂田银时」,巧合吗?

“你想走到哪呢?这条路没有尽头,也没有前进的方向。就算你死了,也一点意义都没有。”坂田银时停顿了一下,“我也不会让你死的。高杉,你想死,没那么容易。”

高杉晋助一边皱着眉听「坂田银时」说话,一边偷偷地走到「坂田银时」身边……他妈银时怎么这么高?!床上的自己看上去也好小的样子,难道说自己就一定要比坂田银时矮吗?!啊……手腕都有自己的两圈粗了。

“鬼兵队死的死,散的散,实力不算顶尖,忠心度倒是堪称一流。那个耳机男过来找你被我赶回去了,虽然我是从他手上接过你的,不过她既然都已经把你交给我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。”坂田银时摸着烟杆低声嘀咕到。烟杆的手感很好,色泽和花纹都漂亮,除了有些旧以外,其他一切都好。“你真是连上战场都不忘记带烟。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,你的身体一半是被你自己磨坏的。本来身体就不好,还那样瞎透支,又不是没脑子,非要一个劲的往前冲,就这么想死?”

高杉晋助坐在「坂田银时」身边,看向病床上的自己。

脸苍白得跟个鬼似的,一口气全靠药吊着,但是脉搏稳当得很,慢悠悠的,就是不断。阳光很好,却照不破苍白的脸上的阴霾。身旁的男人嘀咕了一阵也不说话了,静谧蔓延开来。

金色的蝴蝶飞进来,停留在病床边缘,缠绕着绷带的指尖旁。

“啊……蝴蝶吗?倒是很久没见到了。我打算回去看看,老头子的坟头草都超过了墓碑吧。你打算葬在哪儿?宇宙中吗?”「坂田银时」盯着蝴蝶说到。

葬在哪?葬在哪儿都无所谓吧。

唬得飞走了,「坂田银时」还看着那个地方。

原来不是看蝴蝶啊。高杉晋助(♀)想到。

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「坂田银时」抬起头,似乎是在犹豫,然后转身走到隔板后面。高杉犹豫了一下,走到角落坐下。门被推开了,双马尾的女人抱着花走进来。

她没有看到我。谁都看不到我。

女人熟练地换水、插花,嗫喏着什么,又咬了咬下唇。

这场景太熟悉不过,高杉转过头轻嗤了一声。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隔板后的男人正盯着自己坐着的地方,或者说,正盯着自己。被发现了。


“哟~诶……高杉君?”「坂田银时」咽了咽口水,然后皱着眉打量了一会,说到。

难道说鬼魂是自己的话,坂田就不怕了吗?高杉随意找了个板凳坐下:“怎么?你不怕?”

“呀……男孩子模样的高杉君原来长这样啊。”「坂田银时」挠了挠下巴,没什么精神的眼睛聚在高杉晋助身上,语气间于“原来如此”和调侃之间。

高杉错开眼珠,没有说话。

“果然是高杉啊……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「坂田银时」感叹到,“话说你也没有好好吃饭吧。”
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一下转变这么大,但对高杉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:“啊?”

“长得这么矮,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的结果——啊!疼疼疼疼疼。”「坂田银时」揉着脑袋,近乎控诉的看着高杉。

高杉在良心和事实之间犹豫了半秒,异常诚恳地说道:“我没打到你。”

“但你是帮凶。”

坚定的语气让高杉觉得这世界甚是奇妙。面前的这个人确实不是坂田银时,又确实是坂田银时。这强词夺理的模样简直跟坂田银时如出一辙,更遑论长相和习惯动作。

“人蠢不能怪社会。”

“说的也是。”「坂田银时」点头赞同,“吃饭就能长高也是不现实的,不然阿银我早就2米多了。”

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高杉安慰自己。但事实摆在那儿,身为女生的「坂田银时」也只是比自己稍微矮上一点,真是让人不爽到姥姥家了。

“你就这么肯定?”沉默了很久以后,高杉看着病床上的自己,说到。

「坂田银时」坐在一旁,翘着腿:“恩?啊,你说这个啊。你自己不也是肯定的嘛?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你,但是既然有了,那就一定有一定相对应的我吧。而且……虽然你也是高杉,但你肯定不是我的高杉啦。既然不是,也就无所谓。”

“你们关系一定很差。”高杉晋助在袖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烟杆。

“不,我们关系很好的。”「坂田银时」矢口否认,“虽然我们总是吵架还有打架。”

高杉想开口反驳,想杀了她的人和想要保护她的人都是你,你们的目光根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,你们都否认对方,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,这样还叫关系好?然而碰到「坂田银时」的目光后就闭嘴了。哦,对了,那不是你们,那是我们。

以为是一样的,可是是不一样的。

会什么觉得一样呢?

因为……


高杉摸了摸口袋,没找到烟,挫败的低下头:“怎么?看到我很惊讶吗?”「坂田银时」的目光太过灼热,近乎实质,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,当然,那也不是同样的人,高杉不得不开口。

“少抽点吧,对身体不好。”「坂田银时」答非所问的说到,“你今天生日对吧,祝你生日快乐啊。”

高杉捏了捏手指,没有烟在手实在是不习惯:“多谢。”

「坂田银时」听到后笑了出来,一脸感叹的从隔板的缝隙看向病床上的人:“这话我还真没听他说过。嘛,不过我也从来没有祝福过他什么就是了。”

高杉翻了翻眼皮,没说话。这话她也没对银时说过,相对的,银时也绝少对她说这样的话。果然是不一样的,转念又想到毕竟自己是女生,而这两位都是男的,也许是男女差异吧。

“他也不喜欢跟我说闲话,不过要是听到我说这些肯定会刺回来。”「坂田银时」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。

“我又不是他。”高杉觉得这家伙颇有些莫名其妙了,还是说白色天然卷的家伙都是很莫名其妙的?银时也是时不时的抽风,那个时候自己一般都是呛回去的。

“恩……你不是他……所以你们关系一定很好。”「坂田银时」从隔板后面走出来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病床上的高杉。

虽然不一样,但果然还是一样的吧……不讲理得简直如出一辙啊。高杉一边感叹一边走到病床的另一边:“我和她关系才不好。”

“经常吵架打架对吧,我们也是。”「坂田银时」一脸的与有荣焉。

高杉无力地扯了扯嘴角,她一点都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荣幸的。

「坂田银时」勾了勾嘴角,这样的高杉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他们。然而简单的私塾生活就像是一阵风,在这土地上转悠了几圈就再也消失不见了,那些简单的打闹和争执现在想来颇为怀念。不过也是,现在的争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虽说从同一个地点出发,但因为理想和信念的不同而走上了陌路,尽管如此,他们依旧是最了解对方的人。也不知道,这到底是好还是坏。

“你是过来给他庆生的吗?”高杉晋助坐在旁边,看着和自己眉眼相似的人。

「坂田银时」想都没想就否认了:“怎么可能,就是过来看看他死了没有。”如果不是眼底的担忧,高杉就真以为「坂田银时」一点都不在乎了。

她想了想,又低下头去看。绷带遮住了一只眼睛,露出来的那一只衔着沉寂的如蝶羽一般的睫毛安睡。过分白皙的皮肤和苍白的嘴唇让人看得胆战心惊。他是男的,高杉想,自己一直以来见到的男性都是健壮的,即使不是健壮的那也是骨肉分明的,但是他却比自己还要瘦弱单薄。高杉又转头去看「坂田银时」,其实「坂田银时」身上也绑了些绷带,但是比床上躺着的高杉晋助要好多了,然而他脸上的疲惫却是床上的高杉所比不了的。

这不是自己平时和银时那样的打闹。高杉清楚地认识到。

“你不用想太多了。”「坂田银时」没有看高杉,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,“我们是不一样的,所以你不用拿你们和我们比。”

“那你说说,哪里不一样?”

「坂田银时」沉默了片刻,叹了口气:“很简单,因为我们是想要对方命的,但你们不是。”

高杉心里苦笑,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。想开口问不能不这样吗,却觉得自己跟本就没有这个立场。不说他们,就是自己和银时……她们起争执的原因她心里有数的,就是因为有数,所以根本就开不了这个口。

「坂田银时」抽空瞟了一眼,又看了眼床上的人,直接走了出去。

以为是不一样的,果然还是一样的。

会什么会觉得一样呢?

因为……


高杉打量着床上的女孩,突然觉得身上一阵疼痛,他听到「坂田银时」焦急的声音,想要勾起唇角却一点力气都没有。简直像极了,明明两个人关系一点都说不上好,但真要是对方受了伤或者怎么样,最担心的还都是对方。他想开口,却彻底昏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,是在自己的病房里,床边坐着一个女孩,坂田银时并不在房间里。

“哟。”他做着口型,心里觉得好笑,和女孩模样的“自己”面对面还真是挺奇怪的。

她也笑了:“你没死啊。”

“我的事还没做完呢,怎么舍得死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他。”

高杉觉得这话实在是匪夷所思,却也不得不承认其实心底也是存着这么点念想的。

“刚刚我见到他了。”

高杉随意的哼了一声。

“我猜他还会回来的。”

高杉又随意的哼了一声,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到:“他回不回来都无所谓。”

“恩。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回来。”

高杉想到自己见到的那个女孩:“她一直在你旁边看着在。”

高杉(♀)觉得自己有些乏力,平静无波的脸稍微带了点笑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:“你看,他还是回来了。”

高杉看着渐渐消失的人影,想,她说的果然是对的。

他闭上眼,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,然后他感受到了近乎实质的目光。睁开眼,就看到难掩疲倦的坂田银时正站在自己面前,手里拎着一壶酒,眼底的激动没有完全掩盖过去。真蠢。

然后他说到:“给我倒杯酒。”

然后他就看到坂田银时坐下来,慢悠悠的倒了一杯,接着在自己眼前转了一圈,拿回去自己喝了。“给你看看,解解馋。”

真是幼稚。他想。


高杉醒来的时候,坂田银时正坐在旁边翘着腿看着《JUMP》。

“喂,给我倒杯水。”

坂田银时翻了一页书,掏了掏耳朵:“等我把这个看完再说。”

高杉慢慢的坐起来,饿晕和疼晕的感受还真不怎么样。瞟了一眼书刊号,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刊了,她踹了踹坂田银时:“倒水去。”

坂田银时啪的一声合上书,仇大苦深的瞪着高杉。

”我饿了。”眼皮子都没翻一个。

坂田银时叹了口气,把书一丢:”现在知道饿了?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吃饭呢。”

“对了,有蛋糕吗?”

坂田银时把杯子递过去,觉得自己出了幻听:“你什么时候喜欢吃甜食了?”虽然她一直都致力于让高杉喜欢上吃甜食,但她也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。

“怎么,过生日也不让吃吗?”

“行。阿银我今天大出血请你吃蛋糕。”

明明早就准备了的,现在偏偏要摆出这副模样来。真是幼稚。她想。


“对了,我今天见到一个人。”高杉看着天空,随口说到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哦?”

坂田银时看了看天,又看向高杉:“因为灵魂是一样的。”

高杉嗤笑。没错,就算再怎么不一样,但还是一样的。


END

评论(3)

热度(30)